于英生我要听听,他是如何杀害我妻子的

来源于都市快报,链接:i.ifeng/news/news?ch=rj_bd_mevt=5aid=mid=E1DSall=1p=年11月27日,该案犯罪嫌疑人武钦元在蚌埠被警方控制,供认了17年前的犯罪事实。被控前,武为蚌埠市交警支队“四小车辆”综合整治一大队大队长。■冤案“杀了人难道可以心安理得地活着?”这是于英生第一次真正见到武钦元。“他全程不敢正眼看我,只有一次偷偷瞄了我一眼。”于英生说,一有发言机会,武钦元就会重复,“对被害者家属,以及于先生说对不起”,他说自己进了看守所,才知道于先生遭受了多大的苦难。他在看守所反思,于先生的孩子那么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又坐牢。武钦元看起来很诚恳,但于英生认为,武有一半是真心后悔,另一半大概是为了减轻罪责。据武钦元供述,案发前一个月,他通过熟人认识了于英生的妻子韩露,并对韩产生了好感,还得知了韩的住处。案发当天早晨7时0分左右,他来到韩家中,见她独自在家,便心怀不轨,实施强奸,致韩窒息死亡。发现韩没有动静后,武钦元在她颈部割了几刀,并打开煤气罐,点燃蜡烛,试图破坏现场,又拉开室内抽屉,制造盗窃假象。除了个别细节“记不清了”,武钦元对检方提到的其他证据均无异议。他说他错了,要忏悔,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18年了,我做梦就等着这一天。相信法律会让他得到严惩,告慰我妻子的亡灵。我妻子也可以瞑目了。”于英生说,“但(武钦元)把人杀了道个歉就完事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可以心安理得地活着?”于英生对武钦元提出民事赔偿诉讼,包括死亡赔偿金、抚养费、赡养费等共计万元。中午12时10分,庭审结束,当天没有宣判。于英生作为受害人家属,独自参加了旁听。“每次都站在被告席上,这次坐在旁听席,感觉很不同。有时候恍惚间觉得像梦一样。”于英生说,自己最后一次站上被告席是年8月1日,他记得很清楚,省高院宣告他无罪并当庭释放。“我要是死了就对不起她”于英生最不愿和别人提起的,就是此前在看守所的日子。看守所条件差,他得了疥疮,一到被窝里就痒。治疗疥疮很简单,只要用疥疮膏或者硫黄皂洗几个澡就能好。于英生恳求了很多次,看守所就是不给,让于英生必须认罪,才能给。于英生不认,身上都抓烂了。后来,驻看守所的检察官看不过去,偷偷塞给他一块硫黄皂,但只洗了一次澡,就被看守所的管教发现,没收了。年的一天,市政协委员们去看守所视察,哥哥于宁生因为工作关系随同。在号房外高墙的过道上,于宁生特意落在委员们身后,挨个朝下面的号房喊“于英生,于英生”,不一会儿,一个哭腔传来:“哥。”那是事发后四年,于宁生第一次看见弟弟。弟弟脸上挂着伤,“他跟我讲,伤是之前几天市领导视察,他喊冤,被管号干部打的”。看守所里,于英生见到的熟人不只是哥哥。一次领导来视察,于英生冲到门口大声喊冤。这个领导是他以前的同事,前同事望着他,对同行的人说:“这个人杀妻,该杀!”于英生说,他曾想过死,但“我要是死了就对不起她,也让凶手逍遥法外,我给自己打气,必须活下去”。“希望越近越怕失去”年,于英生被押解到阜阳监狱服刑。从第一天起,他就说自己没犯罪。监狱分监区的指导员张旭告诉他,可以通过正当途径申诉。于是,于英生给检察院写申诉信,给法院写申诉信。张旭让他把信交给自己,于英生开始不放心,担心指导员不会帮忙寄出去。后来他从父亲口中得知,检察院和法院都收到信了,“我到现在都感激他”。狱中,于英生自学法律,通过自考拿到了法律专科毕业证,还学会了用电脑。年7月4日,监狱长突然找到于英生,说医院去,并叮嘱他“现在起你什么都别干了,好好休养”。正值盛夏,于英生被安排进一间有空调的病房,他知道那“星火”近了,因为就在年初,最高检的检察官还特意从北京来监狱找他,核实了证据。于英生“心里狂喜”,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别人问起,医院看病,“17年了,离希望从来没这么近过,越近越怕失去”。“人装在心里就行了”回蚌埠后,在父亲坟前,于英生磕破了头:“爸,我回来了。”于英生说,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亲于道欣。“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为了给儿子申诉,于道欣北京、合肥跑了几十趟,终究没能等到儿子重获光明。年6月2日,于道欣逝世。妻子韩露的墓碑,字迹已模糊不清。墓碑是当年岳父母和儿子立的,工作人员说可以重新立个碑,加上他的名字,于英生想了想说,不用了,只把字重新刷了一遍,“人装在心里就行了”。每年妻子的生日、结婚纪念日、遇害日,于英生都牢牢记着,他想念那张脸。有次妻子问他,你知道谁是真凶吗?他说知道。醒来才发现是场梦。年11月27日,警察拿着一个男子的照片让于英生认,他反复端详,“不认识”。照片里的男子,是犯罪嫌疑人武钦元。直到“真凶”落网,于英生的岳母才重新认他,哭着说女婿受了这么多年委屈,代别人坐了这么多年牢。■“真凶”业务很精城府很深武钦元被抓前,警衔是三级警督。在同事印象中,他业务精通,前两年还受过奖励,但很少聊起家人,平时一起吃饭话也不多,“城府似乎挺深,像是有心事”。年,安徽省人事系统组织当年一大批“合同制”交警统一考试,解决公务员编制,武钦元通过了考试。“我们是同一批转编制的。”四大队综合科王主任说,进入公务员序列后,武钦元的工资涨到了多元,性格也开朗了些,他喜欢上了网球,一有时间就约朋友切磋球技。王主任最后一次见武钦元,是年8月下旬,当时于英生已被无罪释放。“武钦元刚(从借调单位)调回四大队不久,又要调到‘四小车辆’执法队,来我这领服装时话很少。”年10月底,武钦元上了新闻。当天,电视播放了一条“蚌埠市交警支队‘四小车辆’综合整治办展开执法检查”的新闻,画面中,身为综合整治一大队大队长的武钦元穿着制服接受采访。据知情人透露,于英生被宣告无罪之后,武钦元频繁公安网站。11月27日,武钦元在和朋友打网球时被警方控制,在场的人说,他没有任何反抗。17年,一点痕迹不露武钦元的哥哥说,弟弟毁了两个家庭,一个于英生的,一个自己的。1月5日庭审当天,武钦元的哥哥和弟弟同样在法院门外等候庭审结果。武家人和于家人,相隔不到10米,互相都认出了对方。于英生的哥哥念叨着“我就知道他们也得来”,然后坐在原地,把脸扭向另一边,沉默一会说,“事情都是姓武那人干的,和他家里人没什么关系”。“我们没脸去跟人家当面道歉。”武钦元的哥哥说,“17年,一点痕迹也没露”,如果早知道,可能还会劝他自首。家里人也不指望什么了,只希望法院能公正判决,“他害了人一家,该受到应有的惩罚。”(综合新华社、新京报等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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