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钱来山有种羊身马尾的羬羊,油脂可以护理皮肤干裂;松果山有种像野鸡的?渠,它可以用来治疗皮肤干皱;石脆山的条草像韭菜,人吃了它的果实就可治愈疥疮。浮山有种熏草,它气味像蘼芜,把它插在身上就可以治疗麻疯病;小华山中有种像乌韭的萆荔草,人如果吃了它就能治愈心痛病;太华山中有一种蛇叫“肥‘虫遗’”,六脚四翅,它一出现天下就会大旱。禺水中有丰富的硫黄和赭黄,将这种水涂洒在牛马身上可让牛马健壮不生病;英山有种叫肥遗的鸟,很像鹌鹑,吃了它可治愈麻疯病,还能杀死体内寄生虫……
令人神往的是,在《山海经-西山经》中首次有提到人鱼的影子,后世的传说可能基于此。如干宝《搜神记》中提到的“鲛人”,说此人鱼居住在南海,擅长纺织,有时候会从水里出来,寄居在人家中,贩卖织好的布匹,而且他们留下来的眼泪会变成珍珠,即是所谓的“鲛人流珠”。在国外,最耳熟能详的则是丹麦《安徒生童话》中的美人鱼故事……原来很多故事或神话没有国界,都有其共通之处。
《山海经?西山经》节选西山经华山之首,曰钱来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洗石。有兽焉,其状如羊而马尾,名曰羬羊,其脂可以已腊(xī)。
西方第一列山系是华山山系,其中第一座山叫做钱来山,山上有许多松树,山下有很多洗石。山中有一种野兽,外形像羊却长着马一样的尾巴,名叫羬(qián)羊①,羬羊的油脂可以护理治疗干裂的皮肤。
西四十五里,曰松果之山。濩水出焉,北流注于渭,其中多铜。有鸟焉,其名曰?(tóng)渠②,其状如山鸡,黑身赤足,可以已腊。
从钱来山往西四十五里,有一座松果山。濩水从这座山发源,向北流入渭水,水中蕴藏着丰富的铜。山中有一种禽鸟,名叫?渠,外形像一般的野鸡,黑色的身子和红色的爪子,可以用来治疗皮肤干皱。
又西六十里,曰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鸟兽莫居。有蛇焉,名曰肥“虫遗”③(wèi),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
再往西六十里,有一座太华山,山崖陡峭像刀削而呈现四方形,高五千仞,宽十余里,禽鸟野兽根本无法在此栖身。山中有一种蛇,名称是“虫遗”,长着六只脚和四只翅膀,一出现天下就会大旱。
又西八十里,曰小华之山,其木多荆杞,其兽多?(zuó)牛,其阴多磬石,其阳多?(tú)琈(fú)之玉。鸟多赤鷩,可以御火。其草有萆荔(bìlì)④,状如乌韭,而生于石上,赤缘木而生,食之已心痛。
再往西八十里,有一座小华山,山上的树木大多是牡荆树和枸杞树,山中的野兽大多是?牛,山的北面盛产磬石,山的南面盛产?琈玉。山里有许多赤鷩鸟,饲养它就可以避免火灾。山中还有一种叫做萆荔的草,形外形像乌韭,但生长在石头上面,也攀缘树木而生长,人如果吃了它就能治愈心痛病。
又西八十里,曰符禺之山,其阳多铜,其阴多铁。其上有木焉,名曰文茎,其实如枣,可以已聋。其草多条,其状如葵,而赤华黄实,如婴儿舌,食之使人不惑。符禺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渭。其兽多葱聋,其状如羊而赤鬣(liè)⑤。其鸟多鴖(mín)⑥,其状如翠而赤喙,可以御火。
再往西八十里,有一座符禺山,山的南面盛产铜,山的北面蕴藏着铁矿。山上有一种树木,名叫文茎,结的果实像枣子,可以用来治疗耳聋。山中生长的草大多是条草,外形与葵菜相似,开的是红色花朵而结的是黄色果实,果实的样子像婴儿的舌头,吃了它就可使人不受迷惑。
符禺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北流入渭水。山中的野兽大多是葱聋,外形像羊却长有红色的鬣毛。山中的禽鸟大多是鴖鸟,外形像一般的翠鸟却是红色的嘴巴,饲养它可以辟火。
又西六十里,曰石脆之山,其木多棕枬,其草多条,其状如韭,而白华黑实,食之已疥。其阳多?琈之玉,其阴多铜。灌水出焉,而北流注于禺水。其中有流赭,以涂牛马无病。
再往西六十里,有一座石脆山,山上有许多棕树和楠木树,而草大多是条草,形状与韭菜相似,但是开的是白色花朵而结的是黑色果实,人吃了这种果实就可以治愈疥疮。山的南面盛产?琈玉,而山的北面盛产铜。灌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北流入禺水。水中蕴藏着丰富的硫黄和赭黄,将这种水涂洒在牛马的身上就可以让牛马健壮不生病。
又西七十里,曰英山,其上多杻檀,其阴多铁,其阳多赤金。禺水出焉,北流注于招水,其中多鳢鱼,其状如鳖,其音如羊。其阳多箭?,兽多?牛、羬羊。有鸟焉,其状如鹑,黄身而赤喙,其名曰肥遗,食之已疠,可以杀虫。
再往西七十里,有一座英山,山上到处是杻树和橿树,山的北面盛产铁,而山的南面盛产黄金。禺水从这座山发源,向北流入招水,水中有很多鳢鱼,外形像一般的鳖,发出的声音如同羊叫。山南面还生长有很多箭竹,野兽大多是?牛⑦、羬羊。山中有一种禽鸟,形状像一般的鹌鹑鸟,是黄身子而红嘴巴,名称是肥遗,人吃了它的肉就能治愈麻疯病,还能杀死体内寄生虫。
又西五十二里,曰竹山,其上多乔木,其阴多铁。有草焉,其名曰黄雚(huán)⑨,其状如樗(chū),其叶如麻,白华而赤实,其状如赭,浴之已疥,又可以已胕。
竹水出焉,北流注于渭,其阳多竹箭,多苍玉。丹水出焉,东南流注于洛水,其中多水玉,多人鱼。有兽焉,其状如豚而白毛,大如筓而黑端,名曰豪彘。
再往西五十二里,有一座竹山,山上到处是高大的树木,山的北面盛产铁。山中有一种草,名叫黄雚,外形像樗树,但叶子像麻叶,开白色的花朵而结红色的果实,果实外表的颜色像赭色,用它洗浴就可治愈疥疮,又可以治疗浮肿病。
竹水从这座山发源,向北流入渭水,竹水的北岸有很多的小竹丛,还有许多青色的玉石。丹水也发源于这座山,向东南流入洛水,水中多出产水晶石,又有很多人鱼。山中有一种野兽,外形像小猪却长着白色的毛,毛如簪子粗细而尖端呈黑色,名称是豪彘。
又西百二十里,曰浮山,多盼木,枳叶而无伤,木虫居之。有草焉,名曰薰草,麻叶而方茎,赤华而黑实,臭如蘼芜⑧,佩之可以已疠。
再往西一百二十里,有一座浮山,山上到处是盼木,长着枳树一样的叶子却没有刺,树木上的虫子寄生于此。山中有一种草,名叫熏草,叶子像麻叶却长着方方的茎干,开红色的花朵而结黑色的果实,气味像蘼芜,把它插在身上就可以治疗麻疯病。
后记:
以上给我们后人的启示很多:原来上古代,中华大地的物产如此丰富,有些神奇的动植物能够治愈人类的一些顽疾;有些则可帮助人类预知天灾人祸。但为何很多《山海经》中的动植物现在都看不到了?其实不用问大家就知道,因为人类的贪婪和对自然资源、环境的大肆掠夺和破坏。
最后这些动植物只能在古书中看到,由后人去想象,今天的人看《山海经》其意义不仅仅是为了“猎奇”或锻炼想象力,更大的意义是警醒世人。用最经典的环保口号:“地球不需要人类,但人类真的需要地球。”——保护环境、动植物并与之和平相处是人类义不容辞的责任。
校对、整理:奇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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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①羬羊:其状如羊而马尾,名曰羬羊,其脂可已腊。
②?渠:山中有一种禽鸟,名称是?渠,形状像一般的野鸡,黑色的身子和红色的爪子,可以用来治疗皮肤干皱。
③词条“虫遗”为一个字。
④萆荔:即薜荔。香草,可作药用。
⑤鬣:指马、狮子等颈上的长毛,还指鱼颔旁小鳍。
⑥多鴖:古书上说的一种红嘴鸟,形状像翠鸟。
⑦?牛:郭璞《注》曰:今华隂山中多山牛,肉千斤,卽此牛也。
⑧川芎的苗,叶有香。一种香草。蘼芜这种植物,又名蕲茝,薇芜,江蓠,据辞书解释,苗似芎藭,叶似当归,香气似白芷,是一种香草。妇女去山上采撷蘼芜的鲜叶,回来以后,于阴凉处风干,叶子风乾可以做香料,亦可以作为香囊的填充物。古人相信靡芜可使妇人多子,然而在古诗词中蘼芜一词多与夫妻分离或闺怨有关。
⑨黄雚:古同“萑”,荻,形状像芦苇,茎可编苇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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