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门文学何忠华散文拜访大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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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忠华

大别山,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

“小小黄安,人人好汉。铜锣一响,四十八万。”这里打响了黄麻起义第一枪,走出了红四方面军、红二十五军、红二十八军三支红军主力,牺牲了14万英雄儿女,诞生了位将军,因此成为“中国第一将军县”。黄安县后来改名为红安县,成为共和国唯一以“红”命名的县。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像一把利刃插进国民党的战略纵深,从而揭开了全国战略进攻的序幕……

去年河南省商城县南部,大别山腹地的黄柏山风景区为了扩大影响力,举办了征文比赛。文友罗本华的征文《天下黄柏山》荣获二等奖。除了丰厚的奖金外,主办方还赠送了五张景区VIP门票。门票的期限快要到了,他邀约我们一起在7月18-19日利用周末两天时间去黄柏山游玩。虽是雨季,我们做好了雨中游黄柏山的准备,一同欣然前往。

烟雨黄柏山

当我们一行五人到达河南省商城县南部大别山腹地的黄柏山时,已是下午四点钟。车沿着旅游公路一头向山上蹿去,在海拔多米的地方,前方巨大的山峰挡在了我们面前。山峰虽然森林覆盖,但有几方灰褐的石壁裸露其间,山顶被氤氲之气笼罩得严严实实,犹如披上了乳白色的纱幕。路的尽头雾气弥漫,辨不清路的方向。

等我们惊叫着把车停在路边走下来的时候,先前看到的几方石壁若隐若现、隐隐绰绰,山顶上的幕悄悄下飘,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如梦如幻,变化万千。

公路左边是山谷,近处的树木、青草清晰可见,稍远处则是雾海,白茫茫一片,好似满地碎银,村庄、河流、树木以及一些低矮的山都被雾海吞没。此时此景,我疑心是否站在传说中的南天门上,正俯视着人间的沧海桑田。

下午五点多钟,我们来到了黄柏山大峡谷的门口。门口空无一人,贴着一张纸条:因大雨,大峡谷暂时封闭。我们不甘心,近公里的路程不能因“铁将军”把门就折返。从侧处我们找到一条缝隙,贼似的挤了进去。山中尽是高大挺拔的水杉,林荫中一条小路蜿蜒向前,路面是由一块块石板铺成,一米见宽,路边装有护栏。可能是前段时间因为疫情封闭,再加上解封后遇上连日的雨天,这里鲜有人至,有些石板上都铺上了一层细细的落叶,落叶长时间遇水后腐烂,稍不注意脚底溜滑,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寻。

走了不远,前面便是一处悬崖,悬崖的顶端耸立着一块高达约15米的巨石,酷似古代戴着头盔的将军头像,因而当地人称此为“将军石”。

从将军石往左折回,是一个圆润的小石山包。山包上稀稀疏疏生长着几株粗矮的黄山松。我们顺着石阶继续往左向谷底前行,行至山涧,只见山涧湍急的流水冲撞着石块,又被石块分割,流水时而分开,时而聚合,犹如一条翻飞的白练向山下滑去。

快到谷底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我们一行人从石拱桥跨过了这道涧,穿过一片竹林,又绕过一道山背,我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一股巨流从50多米的高空飞泻而下,如同脱缰的野马向下驰骋,冲击岩石激起高高的珠玉,又如云雾漫绕。

空气是湿润的,夹杂着溅起的水珠。我们兴奋地呼喊着向瀑布奔去。正当我们拿着手机对着瀑布留影的时候,突然,天空下起了急雨,随着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暗了下来。此时,雨水、水珠、暗影一起向我们袭来。不知道前面路的状况如何?不知道还有多远才能走出去?不知道山洪是否会爆发?我们不得不加快脚步向上攀去……

晚上九点钟,我们原路返回,在黄柏山脚下找到一家能吃饭住宿的小旅馆。张罗我们吃住的是一位手脚利索的女主人。一个小女孩偶尔过来帮忙。通过攀谈,得知这家旅馆的女主人是四川人,在广州打工时结识了现在的丈夫并与之结婚。婚后,他们生育了一个女儿,一家三口一直在广州生活。前年,当地政府为了配合黄柏山旅游开发,鼓励当地村民发展农家乐,出台了对新建农家乐的农户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的政策。俩口子合计,何不利用居住在景区山脚下、门前又是乡村广场的优势发展农家乐呢。于是推倒了旧房,在原址上建立了一栋三层楼的新房。一楼是厨房、餐厅,二楼是客房,三楼留着他们自己住,旅游旺季的时候,三楼多余的房间也用来住客。

女主人说,农家乐建起后,丈夫继续留在广州打工,主要是搞建筑,她负责在家打理农家乐,并照顾女儿读书。那小女孩是她的女儿,马上要上六年级了。去年农家乐的生意比较好,今年受疫情影响生意萧条,但对今后还是充满了希望。她说:“你们能来,我感到欣慰,你们湖北人为防疫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和贡献,现在反而湖北最安全。”听到这里,我心里涌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因为来的时候还担心会不会受到异待。

夜里,雨一直下个不停。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本打算去拜访始建于明代的法眼寺、息影塔,明代大思想家、文学家李贽讲学的花潭书院,无奈传来多处公路塌方的消息和图片,我们不得不留下遗憾,告别了烟雨中的黄柏山。

快哉湖心亭

提前告别了黄柏山,在返程的途中看到有介绍汤泉池的宣传牌。同行的文友俊焘兄弟说:当年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后,因北方战士水土不服,许多战士患上了痢疾,浑身长满了疥疮,战斗力下降。听说汤泉池温泉神奇,刘邓便派兵夺取了汤泉池,战士们用温泉洗浴后,治好了痢疾,治好了疥疮。我们一定要去汤泉池看看。

用手机导航,路不远,三十多公里。与冷冷清清的黄柏山相比,这里热闹多了:一辆辆大巴载着游客来来去去,岸边三三两两地聚集了一些人。

湖水是浑浊的,水面上飘散着一些浮渣、植物、树干等,水面已经接近堤岸,低一点的沿湖景观早已被水淹没,想必是昨夜雨“捣蛋”的结果。只有那些游船没被淹没,它们一条挨着一条,停在浮筒边。

对岸是巍峨的大山,一道道山脉逶迤而下,临水处如同一只只伸脖低头在湖里饮水的动物。最吸引我们眼球的是距对岸稍近有一座湖心岛,岛上建了一座亭子,俗称“湖心亭”。亭被翠绿的松树遮掩,只露出亭顶黄色的琉璃瓦。“不登湖心岛,枉来走一遭”,常以“老九”自称的语文教师辉兄指着湖心亭对我们说。

这些游船都是用电瓶驱动的,船舱装有平棚,两旁有窗的那种,一条老式的乌篷船停在其间很是特别。

我们要了那条乌篷船。艄公轻轻地摇着橹,船一荡一荡地向湖心岛前行。艄公说,昨夜的雨真大,湖水涨了六七米深,好多地方被水淹了。

船至湖心,迎面驶来一条平棚、两旁有窗的游船,几位女孩在船上依着窗口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老九禁不住扯起嗓子唱起来:“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听到歌声后,几位女孩停止了叽叽喳喳,向我们友好地挥挥手。

岛原本就不大,又逢涨水,四周被湖水包围就显得格外小,如同农人的斗笠漂浮在水面上。岛上以松树为多,它们生长得挺拔修长,另外还生长着一种在我家乡很少见的竹子,它的竿和叶均为黑色。亭子共两层,底层较大,可以供游人小坐休憩。登上第二层发现,亭子周围的松树都被截取了顶端,才使亭子“犹抱琵琶半遮面”从树梢中露出飞檐翘角的真容。站在这里四顾:鱼跃浊水,沙鸥浅飞;云雾低垂,山影婆娑;湖水淼淼,吾心渺渺。

林荫中掩藏着一栋小平房,平房的屋顶用玻璃、钢架又搭建了一层当作餐厅。午餐的主菜是店主早晨在湖里下网弄来的一条大头鲢鱼烧的火锅。可厨艺我还真不敢恭维,不及我们荆门的厨艺好。但这道辣椒炒地皮菜还值得回味。地皮菜在我老家也叫地垫皮,它是真菌与藻类的结合体,多生长在阴暗潮湿无污染的地面,只不过我们那里多食新鲜的,而这是捡拾来晒干后保存起来,食用的时候用水泡胀后进行加工,因而吃的时候感觉有点食干菜的滋味,却又是一种风味。酒酣时,老九大呼:“我生平还是第一次在湖心岛上吃饭喝酒,真是快哉!”

而我不能快哉,还有近五百公里的路程要驾车往回赶。我独自离开餐厅登上了店主的游船,天当帐篷船当床,仰面躺在船的甲板上,任风荡着船,船摇着我轻轻睡去。睡梦中,一队队年轻的士兵列队整齐地走来,他们虽衣衫褴褛,但一个个精神抖擞,队伍中有许世友、陈锡联、韩先楚……

我起立,敬礼!

拜谒将军墓

青山作证,这里埋忠骨;翠柏作证,这里葬孝儿。

到达河南省新县田铺乡河铺村许世友将军故里的标志牌时已是下午四点多钟,我怀着无比虔诚的心行走在通往将军故居的道路上,一幕幕“活着尽忠,死后尽孝”的画面在我眼前浮现。

将军少年时,因家贫给武术师傅当杂役,后到少林寺学习武术。年参加黄麻起义。次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他戎马一生,从战士、班长、排长、营长、团长、师长……一步步地从枪林弹雨中冲杀过来。他曾七次参加敢死队,四次负伤,立下了赫赫战功,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不朽贡献。

在川陕苏区反“六路围攻”时,他指挥三个团保卫四川省万源城,打垮了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敌人。

在毛泽东率领的红军右路军长征北上走出草地时,国民党军胡宗南部第四十九师在甘南包座“堵剿”,他奉命率红四方面军第四军,和红三十军一道,与敌鏖战两天两夜,将该敌全歼,打开了向甘南进军的门户。

抗日战争时期,他和旅长陈赓在威县以南香城固地区,以预伏的方式,诱歼日军一个加强步兵中队,毙敌大队长以下二百余人,生俘八人,给日军以沉重打击,史称香城固战斗。

解放战争时期,他在陈毅、粟裕领导下,参加了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胶东保卫战等重大战役。在孟良崮战役中,歼灭了国民党反动“五大主力”的王牌军队74师。

新中国成立后,参与指挥了西沙自卫反击战,指挥了对越自卫反击战。

……

在许世友将军墓前,我跪下,深深地叩头,叩头,再叩头。

年,在他任山东军区司令员时,请假探家见了母亲,长跪不起,众人百般劝慰才把他扶起来。年,他为看地形又一次路过家门,见74岁的老母亲还在打柴、喂猪,不禁泪流满面。母亲病危时,他因公务缠身,未及赶回去给老人送终,引为终生憾事。当时他发下誓愿:自己死后,一定来为母亲守坟。对许世友还乡土葬一事,邓小平批示:“许世友将军是一位具有特殊性格、特殊经历、特殊贡献的人物,特殊对待,准许他回老家土葬,下不为例。”

年11月9日,将军魂归故里,长眠在了田铺乡许家洼万紫山下的来龙岭上,陪伴着他的父母。

墓前有一长堆码放整齐的茅台酒瓶,这都是将军的战友和部下以及仰慕将军的人来拜谒将军后留下来的。将军一生酷爱酒,尤其是茅台。在长征路上,曾发生“喝酒过寨”的趣事,但将军从来没有因为好酒而误事,源于他对毛主席的承诺:“战前排兵布阵不喝酒;打仗的时候不喝酒;打了败仗更不能喝酒。”

墓里陪伴将军的有一瓶茅台酒,还有两把手枪。枪也是将军的最爱。一把枪是在孟良崮战役中,从张灵甫手里缴获来的战利品,是毛主席奖给他的,这把枪就一直跟随着将军;另一把是法国总统戴高乐送的左轮手枪。

六点了,我们不得不告别将军,在回来的路上,我看到许家洼对面的山脚下三三两两的楼房隐藏在树荫中,洼里的稻穗低下了头,小溪的水欢快地流淌,一位老人正在溪水里悠闲地垂钓,一切是那么的平静、安详和幸福,好一幅乡村暮图,这不正是将军一生的追求与梦想么!

作者简介:

何忠华,男,年3月出生于荆山余脉中的一个名叫马河镇铁坪的小山村。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年栗溪高中毕业后当过木工、油漆工,挖过煤,教过书,从事过计划生育工作、宣传工作,现供职于荆门市漳河新区综合办公室。上世纪90年代开始文学创作,作品散见于《农民日报》《国土资源报》《湖北日报》《农村新报》《湖北人口》《荆门日报》《荆门晚报》《作家林》《荆楚风》《东宝》《掇刀文艺》《沙洋文艺》等报刊杂志,出版了散文集《西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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