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信秀寿诞欢喜地来客两拨为

时光荏苒,两年的平静时光很快地过去了,时间一下子就来到了天正二十年,也就是公元年。

这两年,信长还是顽皮依旧,时不时地玩会失踪,还是喜欢穿着不甚检点的衣物,把弄着铁炮枪,做着非同与常人的梦。

这两年,归蝶已经逐渐适应了没有亲人的生活,或者是,和新的亲人在一起的生活。

政秀还在为信长的前途忧心不已。

弥平次还是跟在信长身边,鞍前马后的,倒是十分开心。

土田夫人心里的盘算并不准备放弃。

织田信秀仍在时刻准备着,总有一天还会东山再起。

如果现状会一直持续下去,倒是皆大欢喜、一片温馨。可现实中,最不可有的就是皆大欢喜、一片温馨。

这是那年夏天,正值织田信秀的诞辰,整个末森城忙里忙外的。

两年的时间,整个南尾张都不见烽火,而信秀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和周围的各方势力缓和了一下局势。

多年前,三河国的大名松平家为了依附在今川家的势力之下,于是把世子作为人质送往骏府城。可不想,半路杀出了个织田信秀,直接把幼年的德川家康给抢走了。

就这样,德川家康作为松平、今川两家的人质,在织田家又做了多年的人质,期间还是信长非常好的玩伴。前不久,迫于形势,信秀把德川家康还给了今川义元,以示对三河国永不存窥测之心。

今川义元貌似很欣赏信秀的举动。

这不,恰逢信秀生辰,连今川义元都派遣了十几名使者,带着礼物前来拜访了。

织田信秀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只要能与今川家交好,不管是现在稳固在南尾张的统治,还是日后走出南尾张,再行扩张之路,都是有非常大的好处的。

末森城彻夜灯火通明。

连一向难觅踪迹的信长,也带着归蝶夫人,和许多车精心准备的礼品,到了末森城来。

演出一场结束另一场又开始,杯中酒也是一杯未尽又起一杯。

前不久,城里发生了瘟疾,后来蔓延开来,连信秀本人的身体也有些小恙,好在信秀戎马一生,身体还是非常健壮的,当前的饭局,他还能应对的来。

“为贺信秀殿下寿诞,我家主公特命我备了歌舞伎十人、乐师十人、良肉十车、美酒十瓮,以飨贵主。”

说话的,正是来自今川家的使者。

今川义元可是东海道霸主,受到如此礼遇的织田信秀,自然是受宠若惊。

“麻烦替我转告义元殿下一句,真是有劳了,我织田信秀在此发誓,永不叛今川家。”

信秀看起来很是感激,信誓旦旦的说了许多今川义元的好话,全然不见前些年不死不休、咬牙切齿的样子。

“来人,启歌舞、上美酒,今天定要不醉不休。”

说罢,提起手中的杯盏,又是一个一饮而尽。

“爹,你可喝多了,注意点。”

说话的正是信长,虽然信长在平日里看起来一副不问世事、我行我素的样子,但对个人的拿捏,其实心中有数,只是不喜表达罢了。

“我有数的,你放心。不做的真诚点,你让今川义元怎么放心?”

信秀看起来虽已酩酊大醉,其实意识还是清醒的很。

“我们和今川家,同居东海道。这就好比在一个山头上却栖息着两只猛虎,就算一只衰老了,只要同住一个山头,就不可能有和解的时候,这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的道理。”

“明白,我织田氏虽寄人篱下,但永远不可能对今川氏认输的。”

英雄所见略同,信长也清楚,当下的屈服,只是一种表像而已。

“还有,你对你母亲那还有什么看法吗?”

“能有什么的,她偏爱信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她了。”

“哈哈,这样就好,你知道为什么,无论你母亲和家臣们说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吗?”

“不知,这点还请父上明示。”

“信行像你母亲,所以她就会极力偏袒信行,而你却像我。”

话已至此,信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股子全说了出来。

“信行的德性和才能我是清楚的,和她娘一样,目光短浅、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好,也没什么大志向。让他做一个守成之主勉强尚可,但要论到把整个织田的基业发扬光大,是没人能与你相比的。”

信长依旧无言,但他从来都是清楚的,真正理解自己的,在这世上,恐怕只有他父亲信秀一人而已。

“可是,今天虽是您的诞辰,但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

信长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貌似有些言重的话要讲。

“说到底,信行虽是我弟弟,但他若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该怎么办我还是会怎么办的。”

信秀沉默了。

就算他对信长再如何偏袒,将这种因权力所致的手足相残的问题摆到台面上,个中滋味,终是五味杂陈、有苦难言的。

这个父亲似乎预料到,在他死后,信行一定会在土田夫人的支持下同信长争权。信行夺权?不自量力。信秀觉得这与自杀无异。

“这样吧,你答应为父一个条件,就当敬献于我诞辰之礼,何如?”

“是放信行一马?”

“对,如果信行起兵谋反,我料他必败,你万不可取他性命,给他一个教训就行,饶他一命。但是……”

信秀又饮了杯酒,似乎是想壮一口气。

“如果他依旧不自量力、屡教不改的话,为了整个织田家的大局着想,你也该当断则断,切不要顾及儿女私情,懂了?”

信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喝着乐着,忽然又有一拨人呼喊着要入城了。

“主公,城下又有一拨人,也推着一车车的礼品,说是太原雪斋派来的使者,想要入城觐见。”

“太原雪斋!”

听得这个名字,只见织田信秀脸色煞白,手中的杯盏也坠落地中,哐当一声,摔得粉碎了。

看来这是一个让织田信秀心有余悸之人。

太原雪斋,这个今川家的太师,扶持从寺院里还俗、一无所有的今川义元,从一个小沙弥成为了今天雄霸东海道的一方之主,其老谋深算,令人折服。

而在两年前,那场令织田信秀元气大伤、刺骨铭心的小豆坂惨败,正是中了太原雪斋的十面埋伏之计,使得今天的信秀,如丧家之犬一般,到处摇尾乞怜。

“这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会好心到给我祝贺来了?况且,他家主公不已经派过使者了么?”

带疑惑着,信秀大手一挥,将一行人迎入了城来。

“太师派来的使者?也是你家主公派来的吗?”

今川义元的使者们左右相顾而无言,显然,他们并不知情。

“不管了,毕竟是太师的贵客,只管迎接吧!”

站起身来,挥舞着说到:

“开城门,迎贵客!”

但是,又有谁知道,这大门一开,迎入的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夜暮,黑里透着黑。

夜色,白里闪着白。

信长不胜酒力,已经先行回房歇息了。

按理说,信长作为世子,是不能与主君共居一城,否则便有阴谋夺取之嫌。但今天信秀高兴,信长也高兴,就在城里住下了。

房间就安排在信秀房间的隔壁,以示器重。

服侍完信长躺下,很少发言的归蝶说起话来了。

“比起霸业,看起来父亲更关心你们兄弟间的安全。”

“何以见得?父亲他戎马一生,自我出生前就在不断征战,都是把我托付于平手政秀抚养,数月难见一面。”

“要我猜,他肯定把同样的话给信行也说了一遍。这样就算以后你两弄到兵戎相见,也能留对方一条性命。毕竟夺权争位这种大事,能兴第一次,谁又能兴第二次呢?”

“这也只是说明父亲关心我们弟兄,虽然我不喜欢信行,但父亲的话,总归还是要听的。”

信长的这番回答,让归蝶很是不满。

“除祸,一定要斩草除根才行!你忘了前些年,父亲兵败小豆坂,你的庶兄织田信广被俘。太原雪斋提出拿德川家康来换,父亲竟然同意了!要知道信广他只是一个才智平庸的庶长子而已,既不能继承大位,也不能担当大任,而家康却是三河国松平家的嫡长子,握有他,手中就握得了一张王牌。可父亲他,算了算了,如此顾及小情,终会坏了大事。”

“好了好了,事情我会考虑的,你也赶快睡吧!这都多晚了。”

边说着,信长边准备吹灯了。

突然此事,隔壁的门被打开了,紧接着就是一股子嘈杂,伴随着信秀模糊不清的话语。

“父亲这会才回来?看样子,可是醉的不清,你我动作小点,切莫惊扰了他休憩。明儿早些起来,吩咐下人煮些茶汤和清粥备着,帮衬着醒醒酒。”

“你呀!其他事都是粗大条,但对你父亲心思之细腻,怕是无人能及。”

清风徐来,稍褪暑气,醉意未消。

信长和归蝶也都醺醺地睡去了。很快,尾张又将迎来全新的一天。

王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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